在图虫Open See与方所成都店合作举办的“在时光的皮肤下”摄影师演讲活动中,几位艺术家与观众分享了时光如何构成他们的生命,塑造其个体认知,形成自我思考,并最终被转化为影像语言成为艺术作品的过程。

演讲后,观众向艺术家们提出了他们关于摄影和艺术创作的疑问,这些疑问可能你也有过,或许至今没有得到答案,不妨来听听艺术家们的回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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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家演讲内容请戳:


这是第 025 期「 图虫·Open See Talks 」

Open See Talks是图虫创办的国内首个摄影系列演讲节目


Q1:想问一下陈萧伊老师,你有一句话让我印象特别深刻,你说:“在不断变化的世界中,找到自己的位置是不容易的。”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样理解这句话的。 陈萧伊 觉得自己的很多作品都是在回应这句话吧,因为创作本身,就代表着一种自我探索,这种自我探索代表着你在逐渐拥有一张版图,你会知道这些版图它们是由哪些岛屿组成,然后你知道你自己在哪座岛屿上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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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KOAN》by 陈萧伊


Q2:你觉得你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位置的,也是通过作品吗?

 陈萧伊 :我觉得这个位置是在不断变化当中的,创作本身就代表了自我认知的不断修正与自我成长。人的一生会做的很多事情,其实,每一件事情都是在对自己进行一个定位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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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IT IS THE MERCY》by 陈萧伊


Q3:请问刘珂和晃晃老师,你们的作品是在表达爱人之间的关系,你们用了两年的时间每天都拍一张照片。但我们都知道,人的关系是非常复杂和微妙的,是我们不敢触摸的一个东西,那么在拍摄期间,你们有强烈的感觉到什么关系的变化吗?比如说在拍摄过程中,你们的想法也许不一致,在这个情况下你们怎么去理解拍摄的作品呢? 

晃晃 :其实在关系中,我感觉有变化的存在是好的。我们首先是个体,我们在创作中有非常多的不同的表达方式,其实不用去统一它,我们都可以依据自己的认知和对艺术或者对生活的理解来创作。当我们对照片想法不同的时候,我们会把对方作为一个载体去重新观察,再实施自己的想法和行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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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镜子》by 刘珂&晃晃


 刘珂 :这个变化肯定是有的,就像生活一样,每天都是崭新,每天都在变化,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要明确我们自己是怎样打开自己的内心,去感知现在这一刻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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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y 刘珂&晃晃


Q4:在你们看来语言好像是一种理性的事物,但你们的作品是较为感性的。你们似乎想要让作品超脱那种过于理性的东西,从而把自己从情绪中脱离,去更好的表达。那么在你们看来语言是否能诠释你们的作品呢?

 刘珂 :语言就像我这个人一样,在台上的时候会很紧张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但艺术有一个作用,它是可以探索到一个类似边界的东西,这种东西真的是超越语言的存在。假如我非要把自己的照片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的讲给大家听,我个人觉得我是做不到的。语言是非常有限的,刚刚陈萧伊讲的时候也说到了这个问题,语言是你的大脑经过某种运作之后组织出来的东西,但艺术就更靠近心一些,你是用心感受到了什么,然后透过艺术去传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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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镜子》by 刘珂&晃晃 


陈萧伊 :创作或者艺术本身是没有办法真正定义和阐述的,因为作品可以去定义的是它的边界,但我们对于这件事情的理解,或是说,我们通过艺术去阐述我们对事物的理解,这种能力是无法被定义的。我自己的分享或者对作品的讲解,只是给大家一个进入我作品的通道或者背景,我搭建这样一个背景就是搭建了一个语境,让大家能够进入我所要表达的事情中。人类的语言其实特别有意思,拉康有个镜像理论——因为孩童与母亲分离,我们才会需要语言。所以,很多时候语言的存在是因为分离,而人跟人之间的连接,除了语言还有很多其他的方式。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有那么多种类的艺术形态,包括行为、雕塑。我觉得每一种媒介都有自身的语言,只是它不是我们日常使用的说话的这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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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隐匿时》by 陈萧伊


Q5:我觉得李俊老师的作品着重在表达那些不能被语言描述的事物,我想问是不是这种事物会更有力量呢?

 陈萧伊 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可以比较的东西,或者说它不是谁好谁不好,二元对立的问题。你刚刚讲的语言的力量是在一个语境当中产生的,它需要有一个人不停的去诉说。有很多艺术家会通过这种方式来展示,比如苏菲·卡尔的《痛》,她就是通过不停的叙述她失恋的经历去跟观展者交换痛苦,最后把痛苦消解掉的,这就是精神分析中所说的语言的力量,这种东西当然是有的,但你刚刚提到的艺术的“语言”其实是视觉化的图像,而图像与文本这两者之间,不是一种对立,而是一种更为缠绕的,相互之间去争执的一种关系。

注:此问题确为陈萧伊回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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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痛》by 苏菲·卡尔


Q6:李俊老师,您的作品越往后就越为抽象,那么对于作品,您觉得是传达给别人的信息更重要还是别人理解的信息更重要?

 李俊 :我其实不太在意观众是否有理解到我想传递的信息,当然我觉得肯定有些人理解到了。关于你觉得愈发抽象的变化,第一是因为,这就是我对于现实的态度,我觉得现实很失望,所以我对现实的兴趣会越来越弱,作品就自然越来越抽象;第二个是与其具体的呈现方式有关,你确实可以说它们很抽象,但其实它也确实有一些具象的影像展示存在。如果你能在现场看到这些作品的话,你就可以在这些影像中看到一些可以辨认的事物,你便也很难判断这个图像是抽象还是具象。我觉得我的作品,既是抽象的也是具象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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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记之暗面》by 李俊


Q7:老师们好,我本人应该只能算是一个初级的摄影爱好者,所以现在我可能是处在一个比较迷惑的时期——我最开始喜欢拍东西是想要记录,可能我记录下的东西比大家看到的更细节、更生动或是有着独特的视角,但我发现老师们更多的是一种创作,更想要表达自身对于世界的思想,我也会想要尝试这样的创作。想问各位老师是怎样去衡量这两者之间的平衡的,或者这两者是否有先后顺序?你们的作品到底是一种记录还是一种创作呢?

 陈萧伊 :大众会觉得图像就是在记录很多东西,但我们做的可能是用摄影这一艺术媒介在创作。其实摄影术的发明,了解摄影史的人会知道,最早有一种叫做达盖尔银版摄影法,这种摄影法通常是给贵族家庭拍摄肖像时使用的,他们会用贵重金属将其制成照片挂在墙面上。再后来,有个叫塔尔博特的人创作了正负系统,称为卡罗法。摄影书一开始便是达盖尔法所代表的呈现出的艺术品,它们是艺术的载体;而卡罗法更低廉更容易传播,代表了图像广泛的传播和使用,它更像我们今天所理解的记录。所以你的问题,其实从摄影史的两个分支上就可以解答,为什么你会觉得那是创作还是记录。其实摄影本身既包含了记录,也包含了创作,而这其中的区别只是你作为使用者,你是用摄影这一媒介的立场是什么,这是一个自我的选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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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溢出的信息:它给出时间》 by 陈萧伊 


刘珂 :我前几年一直没有用相机拍摄,后来跟晃晃两个人创作新的作品时又拿起相机。之前我一直用的都是手机,每一天就用手机拍。当时我们两个人也在想这个问题——摄影还能做什么?我想,摄影毕竟只是一个媒介,同样相机只是一个工具,而重要的是你要的是什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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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镜子》by 刘珂&晃晃


Q8:请问晃晃老师,你在解读作品时你说你喜欢收藏一些枯萎的花,你觉得它们是事物的本质。这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,但又觉得很偏离正确的道理,那么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观念呢?

 晃晃 :其实很多东西,你眼睛直接看到的并不一定是它所真实呈现的样子。我只是想去探究所谓的真实是什么,而不是让它们以一种常态的形式出现在我的世界内。我觉得正在枯萎的花或者当它已经处于不能被人们注意到的状态时,它便在一种微妙的感觉中,这时便会显现出一些有关于真相的东西,而我只是尽量去把握或者说去感受这种真相,我觉得这能给我带去一些关于世界连接上的启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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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镜子》by 刘珂&晃晃



关于图虫 Open See Talk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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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Open See (开放的观看)是图虫品牌团队在此前“胶囊talks”的基础上,打造的全新品牌项目。基于摄影社区的专业度和开放的精神,我们在演讲、展览、出版等领域展开了诸多实践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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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,我们将线下活动开展到北京、上海、杭州、厦门、成都等城市,也履及日本东京和德国柏林,做出国际化的尝试。这一年,我们与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、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、Open MUJI、东京艺术书展(TABF)、Berlin Photo Week等多个知名品牌/机构合作,做出了许多有趣的跨界碰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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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2020年,图虫Open See会探索更多有趣的形式内容,发掘更多有才华的摄影师。我们希望拥有更好的影响力,去产生影像的涟漪,触达更多热爱摄影的人。

如果你是有想法的摄影师,或你是有品味的机构/空间/品牌,愿意和我们合作更有趣的事情,请不要犹豫地发邮件到duyang@bytedance.com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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